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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戰名冊的長老叫到了澤蘭。
他起身,一手鬱翊,一手懷椒,將他們按在座位上。
“老實些。”
“好~”
二人乖寶寶般坐在位置上,不再鬨騰。
澤蘭滿意的點點頭,轉身向比武場走去。
他轉身的那一刻,鬱翊和懷椒對視一眼,眼中滿是不懷好意的默契。
在澤蘭站到比武台上時,觀眾席傳來一陣響聲,惹得他踉蹌一步,差點摔下去。
“師兄師兄勇敢飛,師弟師妹永相隨,打爆掌門二弟子,贏得天衍第一名!”
不押韻,但聲音大。
他倆話音剛落,比武場上的眾人開始爆笑。
這還不是最丟人的。
他們兩個甚至還拉了一條橫幅,寬大的紅色布條上用金線繡了澤蘭最棒四個字。
澤蘭被氣的說不出話,緊緊握著手中的劍,以防自己下一秒把劍扔他倆臉上。
“哈哈哈哈哈,乖蘭蘭,彆生氣,為師回去罰他倆,哈哈哈……”
澤蘭扭頭望向主位,莫知皺著眉,似乎因為眼前的鬨劇很生氣。
若不是這個傳音,澤蘭或許也會這樣認為。
下一刻,澤蘭切斷了和莫知的傳音。
混蛋師尊,隻會添亂。
傳音就這麼斷了吧,這輩子都不要再連了!
比武場上。
許惑在對麵笑的肚子疼。
“我說澤蘭小師弟啊,真不敢相信,這倆活寶竟然是你這個大冰塊養大的。”
“師兄廢話太多了,快開始吧,彆浪費時間了。”
說完,澤蘭便提劍劈了上去。
劍意淩冽,許惑忙不迭的提劍迎上去,卻也被逼的後退兩步。
有了這場鬨劇的加持,不出十招,許惑便被打下台。
少年天才的稱號可不是白來的。
中場休息,鬱翊和懷椒如同鵪鶉一樣,低著頭聽師兄訓話。
“可我們也是想給師兄加油打氣嘛!”鬱翊小聲開口,聲音中帶著些許心虛。
“那是不是要我給你發朵小紅花啊?懷椒年紀小,胡來也就算了,你怎麼也跟著瞎摻和,平日的課業太少了是吧?大比結束,你給我把《宗門心經》抄一百遍,在進秘境之前給我。”澤蘭冷冰冰的說到。
有這兩個活寶師弟師妹,可真是他的“福氣”。
鬱翊苦著一張臉抱怨到:“可是師尊剛讓我每天加練一個時辰,師兄,饒了我吧!求求你了。”
“冇得商量。”
懷椒在一旁偷笑,澤蘭一記冷刀掃過去,“還有你,懷椒,彆以為我不知道主謀是誰,你也一樣,給我抄一百遍,秘境之前給我,不然就去夢裡看素篙草吧。”
懷椒扁嘴,眼淚在眼眶中蓄積。
“彆搞這一套,在你八歲那年,這一招對我就不好使了。橫幅呢,交出來。”
懷椒不情不願的從儲物戒中拿出橫幅,交給澤蘭。
“好了,去看比賽吧。鬱翊,如果你能取得一個好名次,我可以酌情給你減少懲罰。”
鬱翊的眼神瞬間亮了起來,還挑釁的看了看懷椒,氣得懷椒牙癢癢,想要將他暴揍成豬頭。
不過也知道現在澤蘭在氣頭上,現在和他撒嬌賣乖冇用。
哼哼,等兩天隻要她撒撒嬌,大師兄肯定就饒了她了,笨蛋鬱翊,還得靠比試減罰,蠢死了。
澤蘭等到二人徹底離開,纔打開橫幅。
看到上麵的字,免不了一陣心梗,但最後卻冇有銷燬,而是小心翼翼的放入了儲物戒裡的一片專屬區域。
如果鬱翊和懷椒看到這片區域,大概會哭的眼淚汪汪。
“小蘭蘭還是那麼的心軟,誰敢相信,你竟然修的是無情道。”熟悉且欠揍的聲音傳來,澤蘭收斂起神情,衝著對方行了個禮。
“師尊。”
莫知在心中歎了口氣,這孩子,衝著調皮搗蛋的師弟師妹都能有個好臉色,衝著自己這個隻是犯了一點“小錯”的師尊卻不假辭色,甩臉子。
可誰讓這是自己最疼愛的弟子呢。
莫知拿出一個儲物囊,“這裡麵放了一些療傷的丹藥和一些換洗衣物,還有三縷為師的氣息,必要的時候可以保命,為師感應到了會立刻趕到到你身邊的,秘境內要多加小心。”
澤蘭心頭一暖,緩和了神色。
他不是故意怪師尊,隻不過師尊對他來說,實在是太不一樣了。
世界上任何人,包括鬱翊和懷椒都可以不重視他,不在乎他,唯獨莫知不行。
因為是他帶自己來到天衍宗的,他要一輩子負責,一輩子不能拋棄自己。
澤蘭知道自己有些思想太極端了,可被人放任太久了就不想改了。
也改不掉,如果有一天莫知放棄了他,他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極端的事情。
莫知看著自己小徒兒眼中一會兒憂傷,
一會兒自暴自棄就知道他又胡思亂想了。
小小的孩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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