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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他揮了揮手,眼中的神色彷彿透過他在看另一個人。
帶著濃濃的眷戀。
“阿蘭你對你師尊真好啊!”江祈安感歎到。
澤蘭感到莫名其妙,“尊師重道不是應該的嗎?”
江祈安嘴角勾起一絲弧度,“真的隻有尊敬之情嗎?”
澤蘭感到更加莫名其妙,還能有什麼?
一日為師,終身為父,難道是父子之情?
澤蘭一怔,他對待莫知似乎是要比平常父子之間更加孝順。
看著澤蘭皺著眉,不解的模樣,江祈安無奈的搖搖頭。
他這個好友可真是神經大條,他對師尊感情純粹,但這個師尊對他的感情可不一定純粹。
江祈安想起初見時,莫知那個危險的表情,不由得一陣後怕。
有些像狼群遇到敵人的樣子。
“我幫你試他一試。”江祈安丟下這麼一句話便離開了。
留下澤蘭一個人疑惑。
試什麼?
帶著疑問,澤蘭回了莫知房中。
“蘭蘭,為師要餓死啦!”莫知半椅在美人榻上,一隻腿曲起,手握一卷畫本,塌邊的小桌子上是白玉酒瓶。
澤蘭歎了口氣,將糕點給他放在小桌上。
在離開前,澤蘭突然停下腳步,“師尊,你說咱倆之間除了師徒之情還能有什麼呢?”
莫知聽到這兒,拿書的手一頓,他迅速坐起,整理好自己的衣服,帶有笑意卻又一本正經的看向澤蘭。
“蘭蘭覺得呢?”他的語氣中帶有期待。
澤蘭垂眸思考片刻,“父子之情嗎?可我分不清師尊的角色是父還是子,畢竟您有時那麼靠譜,有時幼稚的如同三歲小兒。”
澤蘭看著莫知隨著他的話漸漸拉下了嘴角,眼中似乎還有絕望。
“好好好,原來蘭蘭是這麼看待為師的!”莫知咬牙切齒的開口。
澤蘭閉嘴了,他似乎又惹師尊不開心了。
師尊是和女孩子一樣嗎,每個月都有特殊時期,最近越來越愛亂髮脾氣了。
“你說話!現在是哄都不願哄了是吧,為師就那麼不受人待見嗎?”莫知說著還離譜的掉了兩滴眼淚。
澤蘭隻好走上前,蹲在他的麵前,“師尊,我錯了,我以後再也不說這話了,我會把你當親生父親侍奉的。”
澤蘭說的認真,莫知卻越發絕望。
他泄氣般的揮了揮手,不願再看澤蘭,“你走吧,讓為師自己靜一靜。”
澤蘭一頭霧水的出了門。
江祈安態度奇怪,師尊也態度奇怪,到底為什麼?
澤蘭回房時路過江祈安房間,他停下了腳步。
不行,弄不明白,他都無法靜心修煉了。
他抬手扣門,來開門的竟然是懷椒。
澤蘭瞬間臉都黑了,“你一個小姑孃家,怎麼能一個人在外人房中,還是男子!”
懷椒側身,露出了被遮住的鬱翊。
鬱翊朝他揮揮手,“大師兄,還有我呢,保證不會讓小師妹受人欺負。”
澤蘭這才緩下神色,實在是平日裡懷椒那張臉太招蜂引蝶了,作為“老父親”,澤蘭操碎了心。
“既然那麼多人找江兄,那我便下次再來。”說著,澤蘭便要關門離開。
“大師兄也來聽江師兄講他的愛情故事吧!”懷椒將澤蘭扯進房間,按在座位上。
澤蘭本來看房中人多,想下次再來,但被懷椒扯進來後,不好再次拒絕。
江祈安笑著看他,“既然來了,就聽聽吧,多一個人聽,我便多高興一分。”
江祈安開始緩緩道來他和“秀娘”的愛情故事。
在他的敘述中,秀娘與他都是皇城根下的凡人,自小便是鄰居,一同長大。
二人自然就這麼定下了親,順利的完婚。
在婚後第二年,秀娘懷孕了,他開心極了。
但也在此時,江祈安的師尊找到了他,說他有修真的根骨,要帶他去修仙。
可修仙就會與秀娘分開,他有了長生道,獨留秀娘一人百年孤獨。
江祈安不願,但秀娘卻勸他,這是一個好機會。
若是留在皇城,二人相伴一生,百年後便會化為一捧黃土。
但修真之路,會很精彩。
江祈安最終如秀娘所願,去修了仙。
但秀娘卻差點死在生產時。
還好在最後一刻,江祈安帶著師尊給的丹藥趕到,保住了秀孃的命。
可孩子冇有保住。
後來,他又尋到了許多延年益壽的丹藥,為秀娘續命,並將她接到了自己如今的住所。
江祈安再也不敢讓秀娘生孩子,也因此,直到如今,他倆都還是二人世界。
秀娘會在晚間為他點一盞油燈,等他回家。
他會在曆練時,為她帶她喜歡的稀奇古怪的禮物。
如果不是秀娘一直都是凡人,無法修仙,他可能在曆練途中也會帶她一起。
做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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